译文
时节在变换,北斗星的斗柄改变了其所指的方向,太阳也好像飞到了高空。四季在循环运转,寒暑相互接替。现在的年时和日暮,就是天象运行的明证。刚才招摇星还指向东北,时值二月,转瞬大火星就从西南升起,到了秋季。时节的变换真是很迅速。悲风一直在吹,没有停歇的时候,乌云一直在接连不断地飘飞。到了冬季水面都结冰了,天气十分寒冷,滴水成冰,露水都凝结了。人生的岁月只管逝去,祥瑞的云彩很少被人乘坐使人得以升仙。想按正道而行,实行忠信哪能靠得住呢?孔子在水边的叹息——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”,不就是感慨人生短促而发的吗?在梁甫山顶上想到这些,我不禁也悲愤地抚膺叹息。
注释
永和九年,岁在癸丑,暮春之初,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,修禊事也。群贤毕至,少长咸集。此地有崇山峻岭,茂林修竹;又有清流激湍,映带左右,引以为流觞曲水,列坐其次。虽无丝竹管弦之盛,一觞一咏,亦足以畅叙幽情。
是日也,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。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类之盛,所以游目骋怀,足以极视听之娱,信可乐也。
夫人之相与,俯仰一世,或取诸怀抱,悟言一室之内;或因寄所托,放浪形骸之外。虽趣舍万殊,静躁不同,当其欣于所遇,暂得于己,快然自足,不知老之将至。及其所之既倦,情随事迁,感慨系之矣。向之所欣,俯仰之间,已为陈迹,犹不能不以之兴怀。况修短随化,终期于尽。古人云:“死生亦大矣。”岂不痛哉!(趣 一作:曲;快 一作:怏)
每览昔人兴感之由,若合一契,未尝不临文嗟悼,不能喻之于怀。固知一死生为虚诞,齐彭殇为妄作。后之视今,亦犹今之视昔,悲夫!故列叙时人,录其所述,虽世殊事异,所以兴怀,其致一也。后之览者,亦将有感于斯文。